第 1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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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計都維持著側躺的姿勢，耳朵密實地貼在枕頭上，他仿佛聽見了心臟跳動的聲音，說起來上學時老師好像是講過聲音在固體中傳播的比氣體中快，所以更清晰？管他呢就當是心跳了。合著這節拍器似的鼓動，計都闔著眼。
不行，睡不著。
計都踩上拖鞋，輕手輕腳地下樓。倒了杯牛奶放進微波爐裏，盯著閃動的倒計時。
他喝牛奶的習慣是來到這後才有的，郭姐不知道，柏麟晚上又不在，所以他睡不著可能是因為沒喝牛奶。還差一秒就到一分半，計都眼疾手快按了停止，沒讓微波爐響起“叮”的聲音吵到人。牛奶的溫度剛剛好，這還是柏麟告訴他的時間。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，打了個嗝，擦去唇邊的奶漬，計都涮了杯子倒扣著，跟又要通宵似的點開游戲。零點零一分了，騰蛇還在游戲中，顯示開局才兩分鐘，計都退了游戲，從廚房翻出個袋子，穿著睡衣徑直出了門。小樓外圍有負責晚班的工作人員，見他出來以為他想幹什麽，站起身準備迎過來，計都機器人似的略顯僵硬地側頭說你坐下，工作人員被他久違的王霸之氣給震到，老實坐了回去，但看他明顯是要出去，還是派了人跟著以保證安全。計都看見了沒吭聲，身影漸漸走出路燈映照的範圍，跟著的工作人員納悶，這麽晚了他找青龍騰蛇幹什麽？
這倆人果然還醒著，房子裏幽幽地亮著燈，騰蛇在玩游戲，青龍在隔音室搞創作，計都是打了青龍的電話他才出來開了門。
青龍見他來很驚訝，“有急事？”
計都的眼睛像蒙著層霧氣，他笑了笑，表情有點無奈，“柏麟說他認床睡不慣，叫我來接他。”說著看準了柏麟的鞋，彎腰拾起放進袋子。
“……”青龍心說我們人民警察會相信你的鬼話嗎？但有句話說得好，清官難斷家務事，於是他側過身，做了個請的手勢，“樓上右轉第二間。”
計都點頭，蓬松的發頂也跟著晃動，“謝謝，你忙。”踏了一步又禮貌地說：“不好意思我出來得急沒換鞋，拖鞋可能臟了。”
“沒事沒事，反正我每天還要拖。”
計都再次道謝，貓一般上了樓，一點聲音都沒發出。
門開了，計都知道他睡覺戴眼罩，直接開了燈，柏麟果然睡著了，姿勢平整地躺在那，是極為規矩的睡姿。計都沒叫他，把他擺好的衣服和洗漱品一把塞進袋子，才走到床邊把人晃醒。
“？”柏麟醒來看見計都，還想了會兒自己不是睡青龍這了嗎？又回去了？
“你認床，我來接你回去睡。”
“……”他有嗎？“你……”
“你別說話。”計都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，“已經過零點了，我今天不會給你好臉看。”
“……”
門口的青龍倒吸一口涼氣，仿佛目睹了家暴現場，緊接著躡手躡腳地跑了回去，就當不知情吧。
柏麟慢吞吞地坐起，“那我換衣服。”
“不用，我穿著睡衣來的沒覺得冷。”
“……”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，果然到了玄關一看，他也得跟計都一樣穿著睡衣拖鞋走回去了。
“等什麽？走吧，這麽晚了別打攪別人。”
“……”行。
走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遍的石子路在這一夜帶給柏麟全新的體驗，怎麽說呢，就……穿拖鞋走路有點硌腳。
多金總裁與流量明星為何夜半身著睡衣流浪村口？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？
跟了一路的工作人員表示他雖然看了全程但就像個瞎子。
一路無話，等回了兩層小樓，晚班的工作人員見了兩人又站起來，視線跟定在兩人中間似的，眼珠子轉來轉去試圖猜出這唱的是哪一出。柏麟保持著面部表情，目不斜視地朝前走，計都也不停，瞟過去一眼說看什麽看，一眾工作人員立刻唰唰轉了回去。
屋裏比外面暖和些，計都把袋子放在鞋櫃邊，“明天再收拾，她們睡了，動作輕些。”
柏麟感到這是個祈使句。
他大約能猜到這副平靜下是怎樣流動的暗湧，低聲問道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許是人找回來了，又或許是家裏姜黃色燈光帶來的暖意，計都眼裏的霧氣散去大半，他一字一頓，“我、不、高、興。”
“……”敷衍誰呢外面節目組的人都能看出來你不高興。
不過柏麟猜到了，也不覺得自己猜錯，他嘆道：“說的是，我今天也不太高興。”
計都狠狠挑起濃眉，表情明晃晃在說“你還好意思不高興？”
“再過會兒就一點了，睡吧。”好像一秒逆轉了攻勢，柏麟先一步踏上了樓梯。
錯過了最佳時機，計都那句質問也堵在嗓子眼出不來了，只能憋著氣跟上。
沒搞出一絲動靜地關好房門，計都松了口氣轉過身，就見柏麟直勾勾盯著地上那只屬於他的枕頭。
“咳嗯。”計都繞過他蹲下去撿起，拍了拍，還伸出爪子把枕頭抓軟，面上堅持不給柏麟好臉，“來，睡。”
柏麟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，掀開被子躺進去了，這環境對他而言已經算是熟悉，所以並未戴眼罩。
床的另一邊凹下去，計都也躺好了，悶悶的聲音傳來，“你放心，我今晚不會擠你了。”
有的人，從簡簡單單一句話裏就能提取許多信息，柏麟拼湊出了事情的全貌，平靜地嗯了一聲。
都是屁話。
柏麟早晨是被熱醒的，這次某人更過分了，手腳並用。柏麟穩住右半邊身子，抻長了左臂去夠手機，自拍一張，然後把人撥開，起床。
郭女士第二個睡醒，偷偷去對面屋裏窺了一眼，好家夥，她記得靠門這邊是小柏在睡吧？她兒子怎麽躺進去了？？郭女士不敢多想，卻又在村裏散步的時候忍不住多想。
南小仙這兩天睡得都早，第三個醒來，眼瞅著家裏倆長輩（在她眼裏柏麟=長輩）都不在，這不正是絕佳的產糧時機嗎？抱著數位板就在沙發裏窩著激情創作了。
被創作的主角之一姍姍起遲，急匆匆地下樓，“郭姐！柏麟呢？”
【嘶——為何都崽起床後第一句是找柏總？！】
【細思極甜（狗頭）】
【你們看像不像……】
【老夫有畫面了！】
【你們覺不覺得……】
【不覺得！逆子閉嘴！】
【啊啊啊啊啊甜瘋了kswl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！！！！】
郭女士撈著餛飩，努了努嘴，“小柏剛跑完步回來，沖澡呢。”
騙人！他都沒聽見水聲！鞋櫃旁邊的袋子也不見了！
計都握上一樓浴室的門把手，也不清楚為什麽開個門需要給自己打氣但他就是打了。哢嚓，門從裏面打開了。計都沒料到這場景，身子不由自主前傾，被人一手抵住。
是瓊花沐浴露的味道。
柏麟註意到計都聳了聳鼻子，詭異地把他推得更遠。
柏麟的浴衣半開，頭上搭了條幹發毛巾，邊擦邊問：“你還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是啊他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又睡在了另一邊怎麽了？！
“不記得。”只要我不承認，就不會尷尬。
“是麽。”柏麟趿著拖鞋走到餐桌邊拿起手機，點擊相冊，調出第一張照片，舉到某人跟前。
計都眼睛驀地睜大，一掌按上他的手機，去勢不停，連帶著他的手一起按到溫熱的胸前，人也湊前一步靠得更近，羞憤地低吼，“你怎麽還拍照？！”
【手機裏是什麽讓我也康康！】
【看個屁抓不住重點呢怎麽摸胸了啊摸胸了！！！】
【我踏馬一時不知道該羨慕都崽還是柏總！！】
【我又kdl謝謝！有被甜到（表情顯示不出來）】
餐桌、人、手機、手、手、人，六層搭在一起，像在疊羅漢。
柏麟擡眉，“為了防止有人不承認。”
計都可有骨氣了，“今晚，今晚我絕對不會再擠你了！快刪掉！”
柏麟慢條斯理地刪了照片，“哦。”
【臥槽擠他！快擠他！！給我狠狠擠！！！】
【我替柏總翻譯一下：真的嗎？我不信。】
【你們幹嘛呀？當著人都媽面弄啥呢？（狗頭）】
【嗚嗚嗚別的綜藝女明星的睡衣party都播呢，司鳳和璇璣那邊大晚上甜膩膩的也有，怎麽一到這邊就什麽夜半新聞都無，這房子自帶夜間屏蔽功能嗎？！】
【你心裏沒點數嗎問什麽問，越是不給看我就越能腦（狗頭）】
【woc換個角度豁然開朗，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才不給播啊啊啊！kdl！】
“那個，吃飯了哦。”是郭女士在叫人，她和南小仙已經就坐了。
柏麟收回手拉開距離，禮貌地點頭，“好的，我去換身衣服就下來。”
計都哼了一聲坐下，郭女士瞅瞅這個，再瞅瞅那個，也跟上去了，“你們先吃，我手機落臥室了。”
郭女士在門口等人，柏麟很快出來，見到她也不意外，“郭姐。”
“嗯，小柏呀，阿姨昨天其實是想和你說……”
“阿姨，我明白。”柏麟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，“您是他母親，希望他幸福開心。”
郭女士一楞，淺淺笑開，“對，對。現在的年輕人，可比我們那會兒通透多啦。”
南小仙在樓下喊道：“哥！郭姐！快來啊餛飩要涼了！”
柏麟伸手意為請，郭女士也不客氣，走在了前面。
“我兒子可喜歡這雞湯餛飩了，我走之前教教你？”
“……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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計都維持著側躺的姿勢，耳朵密實地貼在枕頭上，他仿佛聽見了心臟跳動的聲音，說起來上學時老師好像是講過聲音在固體中傳播的比氣體中快，所以更清晰？管他呢就當是心跳了。合著這節拍器似的鼓動，計都闔著眼。
不行，睡不著。
計都踩上拖鞋，輕手輕腳地下樓。倒了杯牛奶放進微波爐裏，盯著閃動的倒計時。
他喝牛奶的習慣是來到這後才有的，郭姐不知道，柏麟晚上又不在，所以他睡不著可能是因為沒喝牛奶。還差一秒就到一分半，計都眼疾手快按了停止，沒讓微波爐響起“叮”的聲音吵到人。牛奶的溫度剛剛好，這還是柏麟告訴他的時間。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，打了個嗝，擦去唇邊的奶漬，計都涮了杯子倒扣著，跟又要通宵似的點開游戲。零點零一分了，騰蛇還在游戲中，顯示開局才兩分鐘，計都退了游戲，從廚房翻出個袋子，穿著睡衣徑直出了門。小樓外圍有負責晚班的工作人員，見他出來以為他想幹什麽，站起身準備迎過來，計都機器人似的略顯僵硬地側頭說你坐下，工作人員被他久違的王霸之氣給震到，老實坐了回去，但看他明顯是要出去，還是派了人跟著以保證安全。計都看見了沒吭聲，身影漸漸走出路燈映照的範圍，跟著的工作人員納悶，這麽晚了他找青龍騰蛇幹什麽？
這倆人果然還醒著，房子裏幽幽地亮著燈，騰蛇在玩游戲，青龍在隔音室搞創作，計都是打了青龍的電話他才出來開了門。
青龍見他來很驚訝，“有急事？”
計都的眼睛像蒙著層霧氣，他笑了笑，表情有點無奈，“柏麟說他認床睡不慣，叫我來接他。”說著看準了柏麟的鞋，彎腰拾起放進袋子。
“……”青龍心說我們人民警察會相信你的鬼話嗎？但有句話說得好，清官難斷家務事，於是他側過身，做了個請的手勢，“樓上右轉第二間。”
計都點頭，蓬松的發頂也跟著晃動，“謝謝，你忙。”踏了一步又禮貌地說：“不好意思我出來得急沒換鞋，拖鞋可能臟了。”
“沒事沒事，反正我每天還要拖。”
計都再次道謝，貓一般上了樓，一點聲音都沒發出。
門開了，計都知道他睡覺戴眼罩，直接開了燈，柏麟果然睡著了，姿勢平整地躺在那，是極為規矩的睡姿。計都沒叫他，把他擺好的衣服和洗漱品一把塞進袋子，才走到床邊把人晃醒。
“？”柏麟醒來看見計都，還想了會兒自己不是睡青龍這了嗎？又回去了？
“你認床，我來接你回去睡。”
“……”他有嗎？“你……”
“你別說話。”計都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，“已經過零點了，我今天不會給你好臉看。”
“……”
門口的青龍倒吸一口涼氣，仿佛目睹了家暴現場，緊接著躡手躡腳地跑了回去，就當不知情吧。
柏麟慢吞吞地坐起，“那我換衣服。”
“不用，我穿著睡衣來的沒覺得冷。”
“……”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，果然到了玄關一看，他也得跟計都一樣穿著睡衣拖鞋走回去了。
“等什麽？走吧，這麽晚了別打攪別人。”
“……”行。
走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遍的石子路在這一夜帶給柏麟全新的體驗，怎麽說呢，就……穿拖鞋走路有點硌腳。
多金總裁與流量明星為何夜半身著睡衣流浪村口？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？
跟了一路的工作人員表示他雖然看了全程但就像個瞎子。
一路無話，等回了兩層小樓，晚班的工作人員見了兩人又站起來，視線跟定在兩人中間似的，眼珠子轉來轉去試圖猜出這唱的是哪一出。柏麟保持著面部表情，目不斜視地朝前走，計都也不停，瞟過去一眼說看什麽看，一眾工作人員立刻唰唰轉了回去。
屋裏比外面暖和些，計都把袋子放在鞋櫃邊，“明天再收拾，她們睡了，動作輕些。”
柏麟感到這是個祈使句。
他大約能猜到這副平靜下是怎樣流動的暗湧，低聲問道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許是人找回來了，又或許是家裏姜黃色燈光帶來的暖意，計都眼裏的霧氣散去大半，他一字一頓，“我、不、高、興。”
“……”敷衍誰呢外面節目組的人都能看出來你不高興。
不過柏麟猜到了，也不覺得自己猜錯，他嘆道：“說的是，我今天也不太高興。”
計都狠狠挑起濃眉，表情明晃晃在說“你還好意思不高興？”
“再過會兒就一點了，睡吧。”好像一秒逆轉了攻勢，柏麟先一步踏上了樓梯。
錯過了最佳時機，計都那句質問也堵在嗓子眼出不來了，只能憋著氣跟上。
沒搞出一絲動靜地關好房門，計都松了口氣轉過身，就見柏麟直勾勾盯著地上那只屬於他的枕頭。
“咳嗯。”計都繞過他蹲下去撿起，拍了拍，還伸出爪子把枕頭抓軟，面上堅持不給柏麟好臉，“來，睡。”
柏麟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，掀開被子躺進去了，這環境對他而言已經算是熟悉，所以並未戴眼罩。
床的另一邊凹下去，計都也躺好了，悶悶的聲音傳來，“你放心，我今晚不會擠你了。”
有的人，從簡簡單單一句話裏就能提取許多信息，柏麟拼湊出了事情的全貌，平靜地嗯了一聲。
都是屁話。
柏麟早晨是被熱醒的，這次某人更過分了，手腳並用。柏麟穩住右半邊身子，抻長了左臂去夠手機，自拍一張，然後把人撥開，起床。
郭女士第二個睡醒，偷偷去對面屋裏窺了一眼，好家夥，她記得靠門這邊是小柏在睡吧？她兒子怎麽躺進去了？？郭女士不敢多想，卻又在村裏散步的時候忍不住多想。
南小仙這兩天睡得都早，第三個醒來，眼瞅著家裏倆長輩（在她眼裏柏麟=長輩）都不在，這不正是絕佳的產糧時機嗎？抱著數位板就在沙發裏窩著激情創作了。
被創作的主角之一姍姍起遲，急匆匆地下樓，“郭姐！柏麟呢？”
【嘶——為何都崽起床後第一句是找柏總？！】
【細思極甜（狗頭）】
【你們看像不像……】
【老夫有畫面了！】
【你們覺不覺得……】
【不覺得！逆子閉嘴！】
【啊啊啊啊啊甜瘋了kswl啊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！！！！】
郭女士撈著餛飩，努了努嘴，“小柏剛跑完步回來，沖澡呢。”
騙人！他都沒聽見水聲！鞋櫃旁邊的袋子也不見了！
計都握上一樓浴室的門把手，也不清楚為什麽開個門需要給自己打氣但他就是打了。哢嚓，門從裏面打開了。計都沒料到這場景，身子不由自主前傾，被人一手抵住。
是瓊花沐浴露的味道。
柏麟註意到計都聳了聳鼻子，詭異地把他推得更遠。
柏麟的浴衣半開，頭上搭了條幹發毛巾，邊擦邊問：“你還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是啊他早上起來發現自己又睡在了另一邊怎麽了？！
“不記得。”只要我不承認，就不會尷尬。
“是麽。”柏麟趿著拖鞋走到餐桌邊拿起手機，點擊相冊，調出第一張照片，舉到某人跟前。
計都眼睛驀地睜大，一掌按上他的手機，去勢不停，連帶著他的手一起按到溫熱的胸前，人也湊前一步靠得更近，羞憤地低吼，“你怎麽還拍照？！”
【手機裏是什麽讓我也康康！】
【看個屁抓不住重點呢怎麽摸胸了啊摸胸了！！！】
【我踏馬一時不知道該羨慕都崽還是柏總！！】
【我又kdl謝謝！有被甜到（表情顯示不出來）】
餐桌、人、手機、手、手、人，六層搭在一起，像在疊羅漢。
柏麟擡眉，“為了防止有人不承認。”
計都可有骨氣了，“今晚，今晚我絕對不會再擠你了！快刪掉！”
柏麟慢條斯理地刪了照片，“哦。”
【臥槽擠他！快擠他！！給我狠狠擠！！！】
【我替柏總翻譯一下：真的嗎？我不信。】
【你們幹嘛呀？當著人都媽面弄啥呢？（狗頭）】
【嗚嗚嗚別的綜藝女明星的睡衣party都播呢，司鳳和璇璣那邊大晚上甜膩膩的也有，怎麽一到這邊就什麽夜半新聞都無，這房子自帶夜間屏蔽功能嗎？！】
【你心裏沒點數嗎問什麽問，越是不給看我就越能腦（狗頭）】
【woc換個角度豁然開朗，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才不給播啊啊啊！kdl！】
“那個，吃飯了哦。”是郭女士在叫人，她和南小仙已經就坐了。
柏麟收回手拉開距離，禮貌地點頭，“好的，我去換身衣服就下來。”
計都哼了一聲坐下，郭女士瞅瞅這個，再瞅瞅那個，也跟上去了，“你們先吃，我手機落臥室了。”
郭女士在門口等人，柏麟很快出來，見到她也不意外，“郭姐。”
“嗯，小柏呀，阿姨昨天其實是想和你說……”
“阿姨，我明白。”柏麟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，“您是他母親，希望他幸福開心。”
郭女士一楞，淺淺笑開，“對，對。現在的年輕人，可比我們那會兒通透多啦。”
南小仙在樓下喊道：“哥！郭姐！快來啊餛飩要涼了！”
柏麟伸手意為請，郭女士也不客氣，走在了前面。
“我兒子可喜歡這雞湯餛飩了，我走之前教教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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